■吉林长春 马洪

“夫余”之称，始见于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夫燕……北邻乌桓、夫余。”其后，历史文献多有记载，关于其地理疆域，陈寿《三国志·东夷传》有曰：“夫余在长城之北，去玄菟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夫余国，是历史上东北地区第一个建立政权的古代民族，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5世纪，活跃于我国东北地区与东北亚地区，学术界多认为早期王城在吉林省吉林市的东团山。夫余国历经汉、魏、两晋、北魏等朝代，存续时间长达700年之久。

本文介绍的这件夫余鎏金铜面具（见图），20世纪50年代初由著名考古学家李文信发现于吉林市的东团山遗址，现收藏于吉林省博物院，属国家一级文物。该面具尺寸略小于现代人的脸部，长11.5、额宽9厘米，出土时一耳已残缺，但面部整体清晰，面具背部有一环，可用于系挂。

从其形象上看，应是男子相貌，脸面狭长，颧骨较高，额上有三道横纹；鼻梁挺直，鼻头宽阔，眼睛呈三角形；唇薄髭稀，嘴部微张，可见舌尖，此被解读为嘶叫状；顶留全发，结为椎髻。关于面具独耳现象，据推测，第一，可能后期在保存过程中或流传的过程中，一只耳朵残破了；第二，可能一开始它所描绘的这个人的形象就是一个缺少一只耳朵的人，这个面具和当时的宗教文化有关。

面具的人物造型，基本属于写实，但眼睛和耳朵却作了变形的处理，尤其是长而尖的耳朵甚显夸张，呈现出一种超凡的奇异感和诡秘之气，其中应该蕴含了某种观念或意味，或许他是一位巫师，一个能与神灵沟通的人。

在东汉时期，夫余国占地二千里，“有户八万”，约40万人口，就是这样一群夫余人，在东北蛮荒之地创造了具有自己民族特征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其文化和习俗，史料记载：“以圆栅为城，有宫室、仓库、牢狱”“性强勇，谨厚，不抄寇”。“在国衣尚白，白布大袂、袍、袴，履革鞜”“土宜五谷，食饮用俎豆，以腊月祭天，大会连日，饮食歌舞”“死者有椁无棺，杀人殉葬，多者百数”“男女淫，皆杀之”……

在东北地区的历史舞台上，夫余族曾扮演过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