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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柿子

●倪怡方

进入金秋十月,不由得想起咱闽南人的习俗:霜降吃丁柿(柿子)。如今市面上见到的柿子,大多数是红彤彤的,寓意很好,人们也喜欢它那副模样。

古往今来,不少文人骚客写诗吟咏秋天的柿子,如唐代张籍的“洲白芦花吐,园红柿叶稀”,唐代李益的“柿叶翻红霜景秋,碧天如水倚红楼”,宋代范宗尹的“村暗桑枝合,林红柿子繁”,宋代何梦桂的“芦花雁断无来信,柿子霜红满树鸦”,明代蔡文范的“露脆秋梨白,霜含柿子鲜”……是啊,秋天来了,在这秋风送爽的日子里,怎能没有柿子,又叫人如何不想它?

说起柿子,它和朱元璋之间还有一段传奇故事。据说朱元璋在参加起义军之前当过乞丐,一日饿晕了头,摔下山坡,正好躺在一棵柿子树下,醒来见满枝头的柿子,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采摘饱餐了一顿。直到他当上皇帝,想起当年的事情,曾脱下身上的红袍披在一棵柿子树上,并封柿子树为“凌霜侯”,也才有了后来民间霜降吃柿子的习俗。

医书上说,柿子含有多种活性物质,包括类胡萝卜素、黄酮类、脂肪酸、酚类和多种氨基酸、微量元素,它具有清热解毒、润肺生津、降血压、预防动脉硬化、解酒等功效。但是空腹吃会导致结石,连皮吃会引起胃痛、恶心。可见事物本身都具有两面性。

我自幼对柿子情有独钟,印象最深的是和奶奶一起吃柿子的日子。我们经常是面对面,手捧柿子,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满嘴都是,笑在脸上,甜在心里。奶奶常边吃边说:“霜降要吃丁柿(柿子),冬天才不会流鼻涕。”几十年过去了,浓浓的“嬤孙情”至今萦绕在我心里。

如今的我,是和妻子一起分享品尝柿子的快意,常常到了季节,有时她买,有时我买,夫妻俩有此共同爱好,往往相互礼让一番,然后大快朵颐,品尝之际心里也不时会涌起一阵莫名的惊喜,是相敬如宾还是分享幸福?抑或两者都有吧。

除了本地产的红柿子,我省古田出产有炮弹柿,还有省外的丑柿、磨盘柿、珠蜜柿、牛心柿、火晶柿等,品种繁多,各有千秋,值得一提的是宝岛台湾一种特殊品种的脆柿,它可以削皮切成片状,像苹果又像芒果,咬在嘴里甜甜的、脆脆的,是另外一种奇妙的体验,那种甘甜滋味令人难忘。

在这秋风乍起、秋意渐浓的时刻,面对着眼前这一盘柿子,我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祈祷,愿所有的美好都不期而至,愿我的祖国、我的亲友们“柿柿(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