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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远《山径春行图》

■安徽安庆 姚悦

马远(1140—1225),字遥父,号钦山,祖籍河中(今山西永济),生长于临安(今杭州),著名画家,与李唐、刘松年、夏圭并称“南宋四大家”。马远工山水、人物、花鸟。根据其存世画迹分析,山水的知名度无疑是最高的。出身绘画世家的马远,一直供奉内廷,是光宗、宁宗两朝的画院待诏,深受帝王器重。

马远与夏圭一样,学的是李唐,斧劈皴法硬朗,树干墨气浓重,出枝多横斜飘逸之态。所写人物、花鸟,多以山水为景,颇生动打趣。其山水,多用水墨为之,笔法简约雄奇,线条苍劲古硬,意趣深邃有境。马远在笔墨构图上,独辟蹊径,一改自五代、北宋以来崇尚的“全景式”风格,取景以偏概全,小中见大,只取“一角”足以展现浩瀚宽广的空间。

马远这幅《山径春行图》(见图),绢本设色,27.4×43.1厘米,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画面构图,空灵精整,颇具诗意。春暖花开,天朗气清,风雅文士踱着方步,领着书童携琴来到鸟语花香的幽静湖畔。文士见此美景,触景生情,捋着胡须,腹中好像已有了绝佳的妙句。

宋画在题材的选择上,多注重描绘文人的闲情雅致,只有“半壁江山”的南宋,依旧还是那么的清雅悠闲,笑傲江湖。幽凹的山林间,又多了不少归隐的高士。他们与世无争,怡然自得,多寄情于山林云海间。画家虽供奉内廷,然心系国家,看到封建腐败的朝廷,无力抵御外强,只有深深叹息。常于涉外写生中,看到很多真实的百姓生活。此画构图简洁生动,左实右虚,山石间,野花绽放,两棵交叉的古柳大树,让笔墨静中有动,厚重苍浑。文士书童一前一后,看得出主仆间很是默契。古柳的嫩枝上,两只嬉戏灵动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地鸣叫,让空旷无际的山林深处,平添了许多春天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