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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感觉 ■夏雪飞

年前买了一台七寸的平板电脑,在网上下载了喜欢的书拷到平板电脑的电子书里,装进随身的挎包。心想,这下好了,随身携带也不沉,可以随时随地看书了。

于是,等车、坐车时,我埋头用手指点着屏幕,看着《围城》。吃饭的时候,我也带着平板电脑来回翻看《萤窗小语》。起先,觉得很惬意,小小平板,囊括古今,想看哪个随手点来,实在痛快。有了灵感后,我就记在平板电脑的手写文档里,写完后连接电脑,直接修改后就可以发稿子了,真是美哉。

我将家里床上、沙发上、电脑桌上的书籍统统塞进书柜,房间立刻变得干净利索了。现在都提倡“无纸化办公”“低碳生活”,我也来个“无纸化阅读”“无纸化写作”,既可让房间保持干净整洁,又可节省下一笔购书费用,何乐而不为?

谁料,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后,我对平板电脑的热度就从沸点直降到冰点。有时我看小说看得正起劲时,平板电脑一下黑屏了,没电了,再充上电时,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自己刚才读到哪里了,那个郁闷劲就甭提了。

我还在平板电脑里下载了不少游戏,原想着读得累了,就玩一会儿游戏,劳逸结合嘛。结果一玩就上瘾了,等玩得差不多了,刚看了一页书,平板电脑又没电了。而且我还发现自己“猫腰”更厉害了,头使劲低着,脖子僵硬无比,颈椎病差点犯了;由于眼睛长时间盯着屏幕,我总觉得两眼涩涩的,甚至看别的东西也开始觉得发亮了。更糟糕的是,我在手写文档里写文章时,总是找不到灵感,干巴巴的真难受,有时还写着写着就把游戏给点开了。唉,本人的自制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我开始想念原来读书的日子了,那时怎么就没有觉得手捧厚厚的小说阅读,是一种幸福呢?还有姐姐送给我的那些精美的书签,夹在书里,看到哪里,就忠实地记录到哪里,下次再看时,翻到夹有书签那页就继续往下读了,不用担心没电了,也不用担心接不上弦了。没事的时候,坐在藤椅上,尽情地看着、读着,那种感觉多美啊。而在那小小的平板电脑上读电子书,读了半天,也读不出那种感觉,总觉得少了一种味道,现在醒悟过来,对,是少了书香味,没了那股熟悉的书香味,读什么都不能兴味盎然。

而一书在手,读时聚精会神,读累了就掩卷休息,或眺望远方,思索读过的内容,才真正感觉读到心里去了。读书,就得读到心里去,真正的心灵合一了,才算是读书了。而拿着平板,想着打游戏,想着看影片,间隙匆忙地看上几页书,是吸收不到一点知识的。

我还发现,以前一直备着笔记本,有了灵感就写上几句,没事时就构思一篇,再抽空敲打到电脑上,倒也发表几篇。真正在平板上来回地手写时,灵感全没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多年养成的种种读书、写作习惯居然也这么难移。

得,一日不读书,心发虚;一日不写字,手发痒。我又把书摆回原位了,紧接着把平板电脑打入“冷宫”。想看书时,随手翻看,嗅着书中的油墨香味,浮躁的心立刻就会平静下来。思绪奔涌时,信手记下,留下待用。来回折腾了一个月有余,我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读书。捧着书读,才觉得自己是在“黄金屋”中度过,才确认自己是在读书,而在平板电脑上看电子书,永远也找不到读书的感觉。

午后,阳光暖暖地照在阳台上,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品一盏清茗,读一本散发着书香气息的好书,因为有了手的温度,有了思考的温度,让人感到如此温暖。累了,就那样伏在书上,伴着书香味,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香甜地小憩一会儿,甚至在梦中与书中的人物纠葛,这样的感觉很美。

我才明白,读书,要的就是这种书香味的感觉,踏实、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