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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阿勒泰

●倪怡方

近期阅读李娟的散文集《我的阿勒泰》,恰逢央视频道也在播出根据她的作品拍摄的八集同名电视剧,我一边翻看纸质书,一边观看电视剧,从字里行间跳跃到视觉空间,感触颇深。

长期以来,我一直向往着那一片疆土,小时候经常听到的歌曲就是《我们新疆好地方》,最喜欢看的童话书是《阿凡提的故事》,忘不了故事片《冰山上的来客》里的男女主角,还有库尔班大叔骑着毛驴去北京的传说。

如今,我们品尝着超市售卖的新疆特产哈密瓜、大枣、 葡萄干,还有耳旁不时响起的那首唱遍大江南北的抒情歌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让我对“塞外江南”“瓜果之乡”更增添了几分思念。

《我的阿勒泰》一书正如李娟自己在序中所说的,文章乍看比较零碎,反映的都是她儿时及青春时期的一些片段。但是仔细咀嚼其中滋味,从平淡无华的文字里,却可以品味到真情实感的流露,它恰如书中描绘的阿勒泰山间流淌的涓涓细流,不知不觉地滋润和温暖了读者的心灵。

我很佩服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的编导,他们能用一串无形的丝线把作者书中描述的精华情节像珍珠般地串起来,从踉踉跄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奶奶”,到长年经营着小卖部、倔强而又遇人不淑的“妈妈”,再到情窦初开、坚持在文学道路上不懈跋涉的“李文秀”,人物平凡却又活灵活现,她们与当地群众水乳交融,构成了一幅幅美丽动人的画面。

电视剧中,编导把散文集中一些有趣的细节诸如“妈妈”自创的“小鸟”牌香烟(相思鸟香烟)、“呯呯”(一种形状如手雷的白酒)、“喀拉蘑菇”(阿尔泰森林里的野木耳),“奶奶”喃喃自语地要搭车回沈阳,“李文秀”在小卖部为防漏雨自创的层层叠叠的接水塑料袋,还有来往于阿勒泰地区的班车、牧民们的摩托车、牛车,节日里的赛马、射箭比赛,春天里一望无际、鲜花盛开的绿茵茵草原,牛羊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冬天里的天寒地冻、大雪封门,倔强的胡杨林身披冰凌、屹立不倒等,用镜头一一展现在我们眼前,让我们身临其境,禁不住而心驰神往、魂牵梦绕,不由自主地萌生出想到阿勒泰草原扬鞭策马、一探究竟的念头。

在李娟的散文集中,我们感受到一个从懵懵懂懂的儿童到青葱岁月的少女,在少数民族地区生活成长的过程,有欢乐也有艰辛,有鲜花也有泪痕,她特立独行,因为家庭的原因有的时候表现得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似乎令人费解却又合乎情理。她对牧民生活细致入微的描写,也源于她对生活的认真细致的观察。她的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经历,委婉曲折,让人一步三叹。

李娟的散文集笔触细腻,文风婉约,情感真实,娓娓道来;同名电视剧画面清新,风光无限,边疆气息浓郁,我个人感觉,此散文集与同名电视剧都值得一看。

掩卷遐想,天池、可可托海、火焰山、胡杨林、赛里木湖一股脑地涌现在我眼前,仿佛在向我们亲切地招手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