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陪母亲办年货 李金范

腊八过后,年关逼近,作为老师的我,幸福的时刻即将来到,因为寒假我将奔赴千里之外的湖南老家,那里住着我年逾古稀的母亲。

到家第二天,母亲就急不可耐地要求我带她上街,就像小时候的我让母亲给我买糖果。出门时母亲还不忘从家里带出两个大大的购物袋,好像她要把整个超市搬回家。从家里出来,看得出母亲心情极好,以前母亲走路非常缓慢,而今天看起来脚步格外轻盈。

我牵着母亲的手就像儿时她牵着我的手一样,我紧跟在母亲身后,帮她提着购物袋。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家常,享受着难得的亲子时光,时光仿佛回到四十年前,脑海里划过儿时过年,母亲带我上街买鞭炮的情形。看着满脸皱纹的母亲,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我心里说不出的辛酸,不禁感叹日子的飞快。

年货的聚集地是超市,我们走了进去,超市货架上的物资十分充足,足见超市老板做足了功课。此时离过年虽还有半个月,但顾客显然比平时翻了几倍。我像个小跟班跟在母亲的身后,生怕母亲一眨眼就走丢了,我们先是来到生鲜柜台,母亲指着猪肚要了一个,她知道小时候我肠胃不好,特别喜欢吃墨鱼炖猪肚,我小心翼翼地把食物放进购物筐。按照母亲的指示,我去调味品柜台拿了一包浏阳豆豉、两瓶醋、一包冰糖和几袋盐,这样就把调味品备齐了,母亲又接着指挥我去买面条和面粉,准备过年给我们包饺子吃。母亲又买了几个浏阳回饼,称了一袋开心果,足有两三斤,又买了两斤松子,全是贵的。还备了花生、瓜子、糖果等。母亲蹲下身子,又一遍一遍地清点着购物筐里选购的物品,直到她把想到的,孩子们喜欢的东西一样没落下,她才停止购物。

来到收银台前,我立马挤过去抢着帮母亲付钱,母亲一把推开我,生气地说:“我有钱。”母亲从口袋里掏出鼓鼓的钱包,从里面抽出好几张钞票迅速递给收银员,生怕我和她抢着买单,好像她买的不是过年物资,而是她对儿女和孙辈们满满的爱。

从超市出来,我和母亲又去了几家小店采购其他物资,母亲还特意买了几挂鞭炮,过年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鞭炮,特别是在世界鞭炮之乡——浏阳过年。新年总是在鞭炮声中缓缓到来。

在选购年货的过程中,我看得出母亲已不再是从前的“抠抠搜搜”,现在已变得非常豪气,在这一满满当当的年货当中倾注她对孩子们全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