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5日,“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56项世界遗产。此次泉州申遗项目一共由22处代表性遗产点组成,其中石湖码头、六胜塔、万寿塔3处遗产点位于石狮市。
申遗成功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讲好世遗故事、挖掘世遗内涵,做好保护传承、带动文旅发展,让文化遗产在新时期焕发新活力,石狮一直在努力。在泉州申遗成功一周年之际,《海丝潮》今起分三个篇章,与大家重温石狮“海丝三宝”的厚重“前世”,看看它们的美丽“今生”,也期盼它们“搭乘世遗东风”、扬帆海丝再启航。
700多年前,意大利商人雅各·德安科纳沿着“海上丝绸之路”来到刺桐港(泉州)后发出感慨:“刺桐人在自己房子的入口处和庭院里都点了灯,那些在夜晚赶路的过路人,也点着无数的灯笼以照明,因此整个城市都在闪烁……”
其实,这里的灯除了家灯、路灯,还有航灯,而万寿塔就是一座指引商船抵岸的指航灯。当然,姑嫂二人登塔盼亲不得、双双跳海身亡(一说“望夫成石”)的悲壮传说,更为这座航标灯塔增添了几分历史厚重。万寿塔因而得名“姑嫂塔”,成为侨乡人民漂洋过海闯荡世界的重要标记。
往事并不如烟。石塔巍然屹立宝盖山巅,“姑嫂”的故事仍在流传,诉说着侨乡人民勇闯天下、爱拼敢赢的精神特质。而今,以这座“精神灯塔”为核心,宝盖山风景区已获评国家4A级旅游景区,山上山下石窟变废为宝、打造为生态公园,“万亩城市公园”成为市民游客休闲观光的“网红打卡地”……
雄踞山顶 海上航标
万寿塔兴建于南宋绍兴年间。据载,宝盖山位于晋江东南滨海风口、水口交接处,古人认为“风水”关乎一方之灵气,决定人文之兴衰,僧人“介殊”有感于此,遂募缘于宝盖山顶兴建此塔,作为“关锁(风)水口、镇守东南”之用,因此此塔初期又名“关锁塔”。
建塔的初衷,或为关锁(风)水口,但不争的事实是,因为万寿塔雄踞山顶、视野开阔的优越地理位置,以及海外交通的现实需要,从建成开始,万寿塔就成为泉州港的外海航标,并见证了10至14世纪泉州海上贸易的繁盛。如《泉州府志》称其“关锁水口镇塔也,高出云表,登之可望商舶来往”。《八闽志》也载:“在永宁里有石塔甚宏丽,商舶自海迁者,指为抵岸之期。”
据悉,万寿塔占地325平方米,塔身高21.65米,通体用巨大的花岗岩砌筑,为五层八角空心楼阁式塔。因其设计精巧、结构稳定,具有良好的抗震性,因而千百年来虽历台风、地震、雷电等自然力量的考验,却始终挺立山巅。
凄美传说 乡愁寄托
因为一个流传了几百年的凄美传说,对侨乡人民来说,万寿塔不仅是一座物理上的航标塔,更是一个独特的文化符号、一座饱含深情的“精神灯塔”。它象征着侨乡先民敢于冒险、百折不挠的豪迈气概和开放进取、勇往直前的海洋文化气质。
因为地少贫瘠、生计艰难,早年许多侨乡先民不得不远渡重洋,赴海外谋生。传说石狮有一位叫海生的青年,为改变艰苦命运,遂告别新婚妻子和妹妹远走南洋,并约定三年后回来。三年中,姑嫂俩天天登上宝盖山,远眺大海归舟,盼望亲人回家团聚。转眼归期已到,姑嫂登顶远望见船入港,正当欢喜之际,天外乌云骤至,狂风恶浪大作,瞬间船沉人溺。姑嫂二人见状无限悲痛,双双跃入大海而亡。为了纪念她们,后人建起了这座“姑嫂塔”。
虽然这只是传说,但这座“用生命凝望”的宝塔,确然见证了侨乡人民勇闯天涯的艰辛、奋勇打拼的刚毅。因此,姑嫂塔也成为承载着许多“番客”乡愁的精神载体,成为海外侨亲精神家园的航标。因而,“华侨出洋,每见塔影沉海,即感离乡远去,无不潸然落泪。逢返梓,则喜登舱远眺,见姑嫂塔浮于海面,知故乡将近,则无限欢欣。”
“网红”文旅 “打卡”佳处
万寿塔(姑嫂塔)入口处有一副对联:“胜地有缘方可进;名山无福不能游。”以此塔为核心的宝盖山风景区,确然如其横批所言,是“泉南福地”。
2006年,万寿塔(姑嫂塔)作为“泉州港古建筑”组成部分,被列为全国第六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21年,“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申遗成功,万寿塔(姑嫂塔)成为代表性世界遗产点;把视野拉大些,同样是2021年,宝盖山风景区正式获评国家4A级旅游景区。新时期的万寿塔,持续散发着它的无限魅力,赋能“世界‘海丝’航标文化旅游目的地”的打造。
根据创建规划,3.15平方公里的宝盖山景区,空间上划分为宝盖山景区游客中心、环宝盖山休闲游憩带、姑嫂塔海丝文化体验区、闽南民俗风情体验区、花海谷生态科普休闲区及石窟遗址研学游憩区的“一心一带四区”。在保护遗产点的同时,近年来,石狮围绕“山海城”联动发展、“万亩城市公园”建设,先后建成峡谷旅游风景道,通过修复“生态伤疤”建成石窟公园、“落英幽谷”、体育公园、花坡广场,全新打造学府公园、花海谷公园,同时建成多条登山栈道,完善景区标识导览系统,配套建成多个停车场、旅游厕所以及宝盖山游客中心、石狮市旅游集散中心,持续提升整体游览环境。
登山望塔、游园览胜,如今的宝盖山风景区,已成为市民常到、游客常来的休闲旅游好去处。
(记者 康清辉 李荣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