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出土于福建闽侯昙石山遗址的新石器时代陶豆(见图)。此文物从四五千年前的遥远古代走来,身上写满沧桑与古朴。从该陶豆的造型外观来看,敦实厚重,有着很强的实用性。
陶豆为古代陶制食器,形似高足盘,或有盖,用于盛食物,出现于新石器时代晚期,流行于新石器时代至汉代,盛于商周。陶豆的造型多为浅盘、浅钵形,高圈足。豆的器型从陶豆开始,到青铜豆,始终保持它的基本造型,而且始终是祭祀礼器组合中重要的一员。在繁体“礼”字的组成中,“豆”也是主角,这充分说明豆器在先民心中的分量之重。
人类掌握了火,就有了烧陶的条件。考古证明,最初的陶器是在篝火中产生,生活在河流边缘的人类,用泥土混合着贝壳,捏塑一些生活用品,包括一些壶、罐,还有他们崇拜的神明走兽。
宋应星在《天工开物·陶埏》开篇讲道:“百里之内,必产合用土色,供人居室之用。”陶瓷原料的选取,需“掘地验辨土色”。这说明在中国古代制陶业很广泛,制陶用的泥土也很充足。
陶豆的设计工艺十分精湛。陶豆的足呈喇叭形、镂空形等,这是马家浜文化的特色。马家浜文化距今6000年左右,为环太湖流域母系氏族时期的典型文化。当时的先民已经普遍使用陶豆,制作标准一致。陶豆主要用来盛放“菜”。在古代,陶钵是个人使用的餐具,与现代饭碗器具相似。陶豆的形状浅而小,不同于盛“饭”的钵,它只能盛放少量“副食”,很可能就是瓷盘的前身。主副食有所区别,这是稻作农耕社会派生出来的生活方式,也是东方饮食文化的传统特点之一。
高而稳的陶豆,在使用中,既能突出豆器中“菜”的视觉效果,又与古人席地而坐的生活方式相一致,方便夹“菜”,古人的聪明才智在此可见一斑。
福建简称“闽”,地处中国东南沿海,境内山脉众多,河流交错。山与海塑造的地貌奠定了福建历史文化的多样性。福建早在距今数十万年前就有古人类在此繁衍生息,见于史书的记载则可上溯至2000多年前。
(尼松义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