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同 李润

每逢春夏之交，姹紫嫣红的百花园年复一年地演绎着蝶恋花的约定：“蝴蝶花间自在飞”的飘逸身影，无疑给五彩缤纷的世界增添了一道更为绚丽的风景。

我国有不少观赏蝴蝶的胜地，诸如洛阳蝴蝶谷、浙江蝴蝶谷等，在这些蝴蝶谷，随处可见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谷间翩翩起舞。其中享有“蝴蝶王国”美誉，面积达四百余顷的台湾蝴蝶谷，有斐豹蛱蝶、琉璃蛱蝶、碧凤蝶、东方粉蝶、苎麻珍蛱蝶、稻眼蝶等250多种。而海南亚龙湾大小龙潭后面的蝴蝶谷，难以计数的各种蝴蝶上下翻飞，其中有我国最珍贵的喙凤蝶、多尾凤蝶、高山绢蝶和巨型翠凤蝶、猫头鹰蝶、银辉莹凤蝶、太阳蝶、月亮蝶等世界名蝶。

20世纪90年代，重庆武陵卷烟厂曾出品过一枚“蝴蝶谷”烟标（图1），或许是难以描摹再现蝴蝶谷成千上万的各种翩翩飞舞的蝴蝶，这枚白底烟标主版，仅在幽深山谷白描远望背景画面映衬下，突出一只金底白描蝴蝶形象。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拥有“会飞的花朵”“大自然舞姬”之誉的蝴蝶，总给人以梦幻般的迷人色彩。20世纪80年代，许昌卷烟厂出品的“梦幻”烟标（图2），主版就是一对翩翩飞舞的梦幻蝴蝶，不知此刻它们是在表达缱绻的情，还是在诉说彼此缠绵的爱？

说到梦幻的蝴蝶，就不得不说风光秀丽、泉水清澈的蝴蝶泉。这个坐落在大理点苍山第一峰云弄峰下，面积仅50多平方米的方形泉潭，每年农历三四月间，特别是4月15日，大批蝴蝶聚于泉边，在水潭上空嬉戏盘旋，满天飞舞。蝴蝶会这天，赶会观蝶的人，穿红着绿，纷至沓来，欢声笑语使蝴蝶会更加春意盎然。清代诗人沙琛曾为之作《上关蝴蝶泉》诗赞道：“迷离蝶树千蝴蝶，衔尾如缨拂翠湉。不到蝶泉谁肯信，幢影幡盖蝶庄严。”

20世纪80年代，云南省烟草公司楚雄卷烟厂出品一枚“蝴蝶泉”烟标（图3），该标主版就生动地描绘了蝴蝶会盛况：在蝴蝶泉边散发出淡雅清香的蝴蝶树诱导下，包括凤尾蝶、大瓦灰蝶等名蝶在内的各种蝴蝶，成千上万地汇聚于此，在垂下的蝴蝶树枝条边翩翩飞舞。乃至交尾相随，倒挂枝条上，形成无数串，垂及水面，蔚为壮观。诚如著名诗人郭沫若在其《蝴蝶泉》长诗中所言：“蝴蝶泉头蝴蝶树，蝴蝶飞来万千数，首尾联接数公尺，自树下垂疑花序。”

为何无数美丽的蝴蝶聚集于此？当地流传有这样一个爱情故事：传说古时候，云弄峰下羊角村如花似玉、心灵手巧的阿花，与云弄峰上善良英俊、武艺高强的白族年轻樵夫阿龙，在某年三月三的朝山会上一见钟情，互定终身。而恰在此时，苍山下凶恶残暴的俞王，派人把美貌无比的阿花抢入宫中，想让阿花做他的第八个妃子。阿龙知道后，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宫内救出了阿花。面对俞王穷凶极恶的追兵，他俩跑到无底潭边时已经精疲力竭，危急中两人双双跳入无底潭中。次日，打捞阿龙和阿花的乡亲们没有找出两人的尸体，却看见从深潭中翻飞起一对色彩斑斓、鲜艳美丽的蝴蝶。彩蝶在水面上形影不离，蹁跹起舞，引来四面八方的无数蝴蝶在水潭上空嬉戏盘旋。从此，人们便把无底潭称为蝴蝶泉。20世纪80年代，大理火柴厂曾出品有十枚套“蝴蝶泉传说”火花，通过阿龙追鹿、阿花相救、意外相识、倾心相爱（图4）、土司逼婚、小鹿报信、双双出走、誓死不屈、化蝶（图5）等九个卡通片段故事形象，描绘了蝴蝶泉的由来。

或许源于蝴蝶泉这一美丽的神话传说故事，20世纪80年代，中国云南楚雄卷烟厂相继出品的“庆祝阜新蒙古族自治县成立三十周年”（图6）、“庆祝石家庄解放四十周年”（图7）、“庆祝楚雄彝族自治州成立三十周年”（图8）的“蝴蝶泉”烟标，副版图案分别表现了汉族男女青年扭秧歌，蒙古族青年男女边拉马头琴边唱歌，以及彝族女青年在彝族男青年弹奏的月琴伴奏下，欢快跳起彝族舞的画面。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关于化蝶，家喻户晓的还有我国民间广泛流传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作为我国最具魅力的口头传承艺术及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唯一在世界上产生广泛影响的中国民间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反抗封建包办婚姻，勇于追求爱情自由，死后双双化蝶的凄美传说让人动容。该传说在初唐时期梁载言的《十道四蕃志》中有记载，及至明代徐树丕的《识小录》则记载更为完整丰富。

20世纪50年代，浙江勤工烟厂曾出品有一枚“梁山伯”烟标（图9），该标主版在有屈曲走廊的水上凉亭背景映衬下，描绘了梁祝此生难忘的场景：站在左边的祝英台，身穿粉红长袍，头戴一朵鲜花，左手托腮，面带笑容，正静静地瞧着心爱的人儿，似乎永远看不够；站在她右边的梁山伯，身着淡蓝色长袍，头戴当时流行的帽子，面露开心的表情，右手拿着一支狼毫，似乎准备为祝英台书写情诗。副版则在城楼背景衬托下，有两只蝴蝶，左上右下地对向飞舞剪影形象。此后的80年代，贵州省黄平卷烟厂出品过一枚“梁祝”烟标（图10），主、副版均为一把小提琴和两只蝴蝶一上一下，对向翩翩飞舞，似有倾诉不尽的情思。小提琴旁点缀的几个音符，恰如陈钢与何占豪版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那凄婉缠绵的乐声，正从这把小提琴中缓慢悠扬地流淌出来，动人心弦。

在国产火花上也有梁祝的形象。20世纪80年代，昆明火柴厂出品的“四大民间传说”火花，其中编号“4—4”（图11）描绘的是戏曲剧目《梁山伯与祝英台》中执手相看泪眼的“十里相送”。安阳火柴厂出品于同期的十二枚套“戏剧人物”火花，其中一枚表现的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这个经典片段。及至2018年，中国杭州火柴厂出品的“梁祝”火花（图12），主版是由著名水墨画家周平所绘梁祝手拿打开折扇的戏曲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