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同 李润
“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在炎热的夏季,人们可以观莲赏荷,陶冶身心。
而那些不能亲临观莲打卡地的人们,不妨选择清风拂面的时刻,从国产烟标上一睹随风摇曳于烟标之中的莲花风采。
荷花就是莲花,就连脍炙人口的名句“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也是“莲”“荷”并举,似乎就是一种花卉植物,尤其是花期都在6到9月,然而它们还是有所不同的。
我们从烟标中也能看到它们之间最为明显的生态特征。如中国烟草工业公司出品于20世纪60年代的“浣花”烟标(图1),主副版上的莲花,无论莲叶还是莲花均漂浮于水面上。而荣丰恒卷烟厂出品于20世纪40年代的“爱莲牌”烟标(图2),从“爱莲牌”标名来分析,主版画面大概再现的是北宋理学家周敦颐赏荷的特写镜头:他坐在荷塘凉亭内,右臂依靠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水塘中竞相争艳的红荷,当此之时岸边的绿柳草丛,挺出水面的荷叶,乃至生于花茎顶部的荷花花蕾,还有盛开的荷花随风摇曳着。他心无旁骛地欣赏完这样优美的画面,才有了《爱莲说》中赋予荷花高尚品格的名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营口卷烟厂出品于20世纪80年代的“红莲”烟标(图3),主版是挺出水面的荷花及花蕾,副版则是贴近水面盛开的红莲。
贵州铜仁雪茄烟厂出品于20世纪80年代的“莲池”烟标(图4),主副版均为莲叶旁有一朵莲花花蕾盛开的莲花。甘肃合水雪茄烟厂出品于20世纪90年代的“花池”烟标(图5),描绘了一朵盛开的粉红莲花。莲花也不乏珍品,如以独特的休养生息之道引人注目的睡莲。睡莲又叫“午时莲”“子午莲”,有的清晨盛开晚上闭合,有的晚上开花,次日上午闭合,如此反复盛开闭合最长可持续半个月之久。江西赣南卷烟厂出品于20世纪80年代的“睡莲”烟标(图6),主版是一朵好似凌波仙子的粉色睡莲盛开于一片池水中,在其旁边还有一朵粉色花蕾。湖北当阳卷烟厂出品于同期的“千瓣莲”烟标(图7),主版是自古有之的千瓣莲。千瓣莲是由变态的花托分成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轴心,花开放时外瓣层层谢薄,内层小花瓣不断增生,并旋转成两个或多个花心。四川卷烟厂出品于同期的“并蒂莲”烟标(图8),主版在双喜背景映衬下,突出在民间象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并蒂莲画面。并蒂莲是在荷花花芽分化过程中,受到外界环境条件的影响,发育成两个分生中心,进而发育成两个像是双胞胎的花蕾,于是在一枝花柄上并开两朵花,结一对莲蓬,不过这是一种不能遗传的偶然现象,并不是个性化品种的特征。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有的烟标还捕捉到了采莲女的形象。如安庆市长江烟厂出品于20世纪60年代的“菱湖”烟标(图9),主版再现两名采莲女采莲之后,撑着船儿停靠在凉亭旁边,放松心情地欣赏湖边红莲。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传说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出世时,在地上走了七步,步步生莲而成了佛。由于莲花固有的择清净水源而居,生于淤泥,绽开于水面,出淤泥而不染的生态习性,契合了佛教净化自我、不受污染、超凡脱俗、追求到达清净无碍的修行境界与理念。因而冰清玉洁、香远益清的莲花,被人们赋予佛性、禅意以及和平吉祥的象征后,莲花随之在出现于佛教四大吉花、佛教九大象征物群体中的同时,也成为象征涵义极为深广的佛教圣物。如称佛经为“莲经”,佛座为“莲座”或“莲台”,佛寺为“僧舍”“莲宇”,袈裟为“莲衣”等。即使在烟标中也可看到佛、菩萨脚踩莲花或端坐于莲花之上普度众生的画面。如云南玉溪卷烟厂出品于同期的“万佛”烟标(图10),底版为满版“佛”字,主版是佛祖释迦牟尼结跏趺坐于莲花台上,头作螺髻,慈眉善目,手结弥陀印的形象,这尊出自当代人之手的释迦牟尼佛造像,行人远远就能瞻仰。
在烟标中也能见到观世音菩萨的形象。如武汉卷烟厂咸宁分厂出品于20世纪90年代的“施吉福”烟标(图11),主版是相貌端庄慈祥,具有无量智慧和神通,普救人间疾苦的观世音菩萨脚蹬莲花宝座,左手拿着杨柳净瓶,右手挥舞拂尘,从水路向善男信女普施吉祥而来。莲花宝座则寄寓着洗尽欲念,给予善男信女吉祥的祝福与圣洁的启示。中国贵州驰宇集团毕节卷烟厂出品于同期的“铁观音”烟标(图12),主版描绘了观音菩萨脚踏莲座,左手托着净瓶的形象,副版于这幅观音菩萨形象的下方,印有“观音在世 送才献子 一旦拥有 别无所求”字样。而中国商丘卷烟厂出品于同期的“莲花女”烟标(图13),则通过宽银幕艺术表现形式,描绘了两名着装略有不同、手持莲花的仙女涉水过海画面,其中主版仙女脚踩滔滔海水,副版仙女脚踏漂浮于滔滔浪花的莲花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