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扬
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带着家人给力的支持和关爱,带着新手育儿的一地鸡毛,我这个“新手妈妈”当满两年半了。要说育儿有什么收获,我心目中最大的惊喜,来自这个小人儿开始说话了!
翻开我的手账本,密密麻麻记了不少女儿的“金句”。从那张小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仿佛跳动的精灵,成为我生活中的“治愈系”。
咿呀学语时,我坚持让家人用闽南话和女儿交流,我想,一口纯正的“地瓜腔”,是对脚下这片土地最好的归属感。要不,孩子上了幼儿园后,普通话交流能力突飞猛进,学习闽南话就不知从何谈起了,所以地方语言的传承,应该是从小抓起,融入生活。在这充满烟火气的语言交流中,女儿渐渐学会简单的词句,带给全家不少乐趣。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学会闽南童谣《天黑黑》之后,有天傍晚乌云密布,我说“天黑黑”,她顺势接了下去:“欲落雨,阿公……”我问:“阿公干什么?”让我惊讶的是,她接着念的不是“阿公拿锄头”,而是用稚嫩的闽南话说了句:“阿公拿手机!”我忍不住笑了:没毛病,阿公在家确实是常常拿着手机!
语言兴许是一种天赋,在生活的耳濡目染中,在亲子共读绘本间,女儿的“语言库”不知不觉也吸收了不少普通话,还能进行普通话、闽南话“模式切换”,奶声奶气,十分可爱。那些童真的话语,既来源于她对生活的观察,也透露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听着她的“碎碎念”,我常常觉得新奇:娃的脑洞到底有多大?看了绘本《亲亲小桃子》后,在弟弟家做客时,她说:“弟弟睡得像小桃子!”教她背“白日依山尽”时,我说这首诗的题目叫作《登鹳雀楼》,她立即“自取”题目雀跃地喊道:“登鹳雀楼,摇啊摇!”
会背诗之后,她念着绘本中的“谁的头发长,谁的头发短”,但后面接着一句话着实让我又惊讶了:“短短……断肠人在天涯!”两岁的女儿背古诗特别快,让我深切感受到,平仄音韵朗朗上口,古典诗词之美不言而喻。
傍晚睡醒躺在床上看窗外,她自编曲调唱着:“太阳公公要下山啦!”我问她蓝天白云去哪里了,她说“去睡觉了。”看书上的小鱼,她说“游游游,游到天空中。”简简单单的言语,流淌着童年专属的诗意。
女儿对于语言的感知,也表现在对音乐的共情上。当她听到《鲁冰花》《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样的歌曲时,小眼泪就在她眼睛里打圈,我特别理解她的小心思,急忙将她拥入怀中。
都说一声“妈妈”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当孩子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和她一同成长时,我发现,更多的感动来自亲情的语言交流。比如有一天,她在家门口看着我们出门上班时,不同以往的哭闹,淡定地冒出一句:“你们路上小心!”这足够让我温暖一整天。
随着认知的进步,表达能力的发展,女儿的语言产出越来越多,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常常讨论这个小人儿今天又说了什么新鲜话语。
童言童语像是生活里的一道光,点亮许许多多小确幸,它来源于生活,发酵于亲情,让人不禁感叹:人类的语言是如此奇妙!生活的本色是如此的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