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版:人在旅途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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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故乡

■河 东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

在我的记忆中,故乡人亲景美,它坐落在葱郁绵延的群山脚下,静卧在清澈畅流的河水旁边,是一个山水相绕、风景如画的美丽山村。村子西南两面环山,村子西北两条清河,弧形的青山像臂膀一样把红砖碧瓦的村落环抱在怀中,清澈的河流似美丽白绸把玲珑娇小的山乡装扮得秀美无比。

碧绿的西山布满青松翠柏。春天,五彩斑斓的花草在郁郁葱葱的绿树间招摇,顺手采几朵,令人心美气畅;秋天,羊肠小道旁和山野间全是红彤彤的山枣,酸甜可口,美丽鲜艳。从夏天的青绿到秋天的金黄,漫山遍野都是一道不可复制的美丽风景。

南山脚下的果园,用四季轮回的笔杆描绘出一幅五彩缤纷的画卷。春风吹绿大地,一览无余的果园里,枝头冒出新绿,杏花桃花竞相开放,成了花的海洋;初夏时节,玛瑙般晶莹剔透的樱桃、红杏挂满树梢;秋高气爽的季节,累累丰收果实压弯枝头,香甜可口的梨子、苹果和红灯笼似的山楂挂在枝上,远远地朝我们招手点头;冬天来临,漫天飞舞的雪花覆盖了田野树木,一片纯净,苍茫庄严。

村北是一片菜园,时令季节里绿油油的蔬菜品种繁多,田地被整得方方正正,远远望去像一个天然调色板,色彩鲜艳。绿茵茵的是芹菜、韭菜、白菜、葱苗,闪着光亮的甜甜草莓露出充满诱惑的绯红脸庞,架子上挂满嫩绿的黄瓜、粉红的西红柿和一串串豆角,紫色油光的茄子在阳光照耀下闪着亮晶晶的眼睛,萝卜、土豆、胡萝卜在地里默默地生长着。

菜园北面是一片茂密树林,生长着许多参天的白杨,棵棵挺拔苍劲。每到夏天,树林里绿荫浓郁,虫鸟鸣唱,蝉儿高歌,是村民们避暑纳凉的好地方,也是孩子们捉迷藏、抓知了的“游乐园”,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村西是一条由南向北的小河,潺潺流动清澈甘洌,一路唱着歌谣,顽强不屈地流入村北奔流不息的大河。小河岸边有一排挺拔的杨树,沿河而立,像一支迎宾队伍,迎接着来往小村的人们。

那条令人神往的大河横卧在村子的最北边,河水自西向东奔腾向前。远远地,那“哗啦啦”的水声就进入了耳鼓,像天籁之声一般美妙。顺着河床远远望去,蜿蜒的河流似一条亮晶晶的飘带飘荡着,也像一个亮晶晶的镜子镶嵌着,美轮美奂。大河清澈见底,底部的细沙随着水流涌动形成波纹,细沙间那些圆滑的石子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中悠游,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大河边的沙滩纯净细腻,金黄中透着银白,沙滩很平整,宛如一条一望无际的“长龙”,沿着河床弯曲地向前延伸。我们赤脚在细软的沙滩上打闹,玩着各种游戏,阳光下温暖的细沙抚摸着我们幼嫩的肌肤,惬意而欢快。玩累了,蓝天下碧水旁,我们伸展四肢躺着晒太阳,沙滩温暖柔和,我们静静地躺着,看蓝天上的白云一片片飘过,看空中的飞鸟一行行掠过。

无忧无虑的童年悄然远去,但在我的记忆里,全是故乡秀美的山水,故乡的美丽已经在脑海根深蒂固,在心里魂牵梦萦,故乡的记忆已经永久刻印、缠绵缱绻。尽管离开故乡已经几十年,可每次想起那如画的老家和秀美的山水,总有一股甘泉从我的心间淌过,那是大自然的美妙馈赠,那是“世外桃源”的深情召唤。

故乡的美,今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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