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版:人在旅途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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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做我的“拐杖”

■黄振东

我是一名人民警察,从1998年入警到现在,已经整整24年。24年的警察生涯,我兢兢业业,登上“中国好人榜”,获得个人二等功一次、个人三等功三次等荣誉。

2016年国庆节期间,到单位加班的我突发脑出血,手术后捡回一条命,但留下右手右脚瘫痪的后遗症。脑出血到现在已经6年半,除了到医院的日子,我每天都在家里做康复训练,因为一边瘫痪,痉挛很厉害,拿拐杖又走不了,需要有人搀扶着走。为此,父亲辞掉了会计师的工作,做我的专属“拐杖”。

每天晨曦或夕阳西下,在小区石板路上,总会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搀扶着一个一瘸一拐的儿子在学走路,他们的背影成为小区的一道“风景线”。

有一次,我跟父亲在小区的路上行走,由于刚下过雨,地上比较滑,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父亲为保护我,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因体力不支,他也倒地了,我再次倒地身体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他膝盖着地,因为是夏天裤子很薄磨破了,膝盖也磕破皮了,鲜血流出来,但他一声都不哼。

父亲扶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在地板上坐好。我望着天空,思绪万千。父亲对我说:“你看天这么好,让我们高歌一曲,唱《爱拼才会赢》好不好啊?”我泪流满面。

每天晚上要上厕所,我都要打他的电话,有时候凌晨两三点了,他起床后就睡不着了,严重失眠,可是他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父亲不像母亲那样细心,也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情感,却用肩膀默默撑起了这个家。对父爱的理解,只有亲身去品味,才能体验其中的甜蜜。有人说,母爱是世上最伟大的爱,但我觉得父爱同母爱一样,那么平凡,如丝丝春雨,润物细无声。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么一个男人,严谨认真、不苟言笑,可能你与他话不投机,沟通也很少。你时常和他斗,无数次想要脱离他的管教,想要和他抵抗一切。这,就是父亲,他们忙于工作、不擅表达,然而,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如此深爱着对方。

父爱无言,却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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