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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版:万家灯火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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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出来的爱

●李廷英

歌德曾说:“从母亲那里,我得到的是幸福。”儿女的脚步再远,也走不出母亲的呵护;儿女的行程再长,也走不出母亲的期盼。

有人说母爱像雨露,亦有人说母爱像阳光。可我觉得,母爱就像那刚刚从硬壳里敲出来金灿灿的板栗,又香又甜,柔了时光,暖了岁月。

母亲扛着半口袋板栗来城里看我,我接过口袋吃力地扛到楼上,一边给母亲倒水,一边对母亲说:“板栗这么重,以后少带一点。”母亲却说吃板栗对身体好,她从书上看的,特别适合我吃。

板栗味美,营养价值高。在古时,板栗就有“铁杆庄稼”的美誉。板栗一共有三层皮,第一层皮像刺猬一样,母亲已经用夹子把它们处理好;第二层皮是油亮亮的,每个板栗都有一个硬壳;第三层是一层膜,有时候会附在果肉上,有时候和第二层皮一起剥下来。

看到这么多板栗,我对母亲说:“我们怎么去壳除膜呀?”母亲的办法总是最多的,也是最周到的,她把砧板搬到阳台上,又从工具箱里找到一把大扳手,再找来一块抹布垫在砧板上,开始敲板栗……我疑惑为什么要用抹布垫着?母亲说楼房隔音效果不好,担心敲板栗的时候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当我下班回到家,母亲敲好了硬壳又拿来刀具去掉膜,一颗一颗处理得干干净净。

静静地咀嚼着母亲为我敲出来的板栗,在板栗的甜香味中,我的思绪在飞扬。我想起小时候我和母亲一起上山捡板栗。那时候,母亲还很年轻,爬树就像猴子一样灵活。只见母亲爬到树上,使劲摇着板栗树,板栗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一地。

再认真看看眼前的母亲,两鬓已经有了白发,深浅不一的皱纹也顺着脸颊爬了上来,手上的斑也多了。可是,母亲仍在努力地用爱呵护着我。我能做的又有什么呢?不论我做什么,给母亲买新衣服、新鞋子或者其他东西,和母亲的爱都不能相提并论。

春去秋来的守望,是用爱筑成的心房,母亲的爱早已深深浸透在每一句叮咛、每一份期盼,甚至是每一道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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