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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版:人在旅途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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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杨梅红

■江初昕

家乡后山有一大片野生杨梅林,初夏时分,山上的野生杨梅渐渐熟了。小时候,山上的野果是我们采摘的目标。野生杨梅还没有完全成熟,孩子们就成群结队开始上山采摘了,唯恐去晚了,被别人扫荡一空。

野生杨梅长在丛林深处,我们来到树下,仰起脖子向上望去,只见树枝上挂满了半青半红的杨梅,散发出诱人的清甜气息。一般人很难爬上去,不过,这难不倒我们这帮野孩子。我们把脚下的鞋子一蹬,几下就爬上了树梢。

上了树,摘几颗先尝为快,轻轻一咬,汁水横溢,一股酸甜的味道充斥于齿颊间,忍不住喊道:“好酸呀!”树下的小伙伴听见了,喊着赶紧摘点杨梅给他们尝尝。于是,摘下一串丢给树下的同伴。

尝够了,就开始摘。先选择一根粗壮的树枝,把竹篓固定在树枝上。然后将远处的杨梅枝头扳入怀中,一手扯住树枝,另一只手腾出来摘,一把把杨梅顺手丢进竹篓里。用不了多久,竹篓里就装满了杨梅。

解下竹篓,背在身上,爬到主树干,我把满篓的杨梅递给树下的同伴。同伴接住后,把杨梅倒进蛇皮袋里,再把竹篓递给我。如此反复,树上的杨梅基本被扫荡一空。采摘了半天,蛇皮袋都装满了,小伙伴们便轮流扛着“战利品”下山去。

这种半青半红的野生杨梅可以制作成杨梅干。把杨梅用清水洗净,放在木桶上蒸一下,再放在太阳底下晒干,装进坛子里储存。蒸过的杨梅去除了不少酸味,甜度也增加了,这也是我们小时候难得的零食。

除了制作成杨梅干,父亲也会拿这种半青半红的野生杨梅泡酒,泡酒的器具最好用透明的小口玻璃缸,可透过玻璃看到一粒粒杨梅静静地卧在酒中,慢慢地褪去红装,酒的颜色一天天由浅色到桃红。

如今,漂泊在外好多年,许多人和事已经淡忘,倒是念念不忘喝过的杨梅酒。“何当共饮杨梅酒,却话当初年少时。”能牵引出游子的一缕乡思,可见故乡杨梅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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