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海勒（1923—1999），小说家，“黑色幽默”文学最重要的代表作家之一，以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闻名于世，其代表作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的苦闷》《完美如金》《天知道》《最后时光》等。日前，译林出版社推出“约瑟夫·海勒作品系列”，囊括小说家的五部代表作品，呈现了小说家的幽默艺术。

《第二十二条军规》是海勒的重要作品，也是世界上最畅销的小说之一。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只有疯子才能免除飞行任务，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而能提出此申请的人必然没疯，所以他还是得飞。小说主人公约塞连是二战中的一名美国轰炸兵，“第二十二条军规”使他不得不在生死线上挣扎，同时他也发现世间存在这种荒唐的圈套与自相矛盾的悖论。小说揭露了美国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腐败和丑恶，尤其是美国的军事官僚制度。《第二十二条军规》对20世纪世界文坛有着巨大的影响，小说译介到中国后反响热烈，影响了王朔、王小波、刘索拉等一批作家。

《一个中年男子的苦闷》是海勒最杰出的作品，它幽默得令人沮丧。这部职场幽默小说通过主人公鲍勃的故事，坦诚剖白、辛辣吐槽，道出生活的真相，描摹出美国中年男子生活中的苦闷。海勒曾表示，《一个中年男子的苦闷》才是他最好的作品，可见他对这部作品的珍视。小说家冯内古特认为，这部小说就像一颗精雕细琢的钻石般剔透而锋芒毕露，作家的专注和耐心在每一页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完美如金》是一部悲喜剧，小说聚焦家庭故事，透析家庭的悲喜剧内核。主人公戈尔德是一个普通的英语系教授，获得担任要职的机会后，他逐渐远离家庭，但是他一直追求的成功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感……戈尔德的“逐梦之旅”不过是“黄粱一梦”，他就像经典童话《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中渔夫的妻子，最终回到原点，一无所得。小说以喜剧的风格衬托荒诞悲剧的内涵，反映了作者对美国社会中贪得无厌的“实利主义”的厌恶。

《天知道》是海勒的第四部长篇小说，也是一部杰出的喜剧小说。海勒用幽默笔法还原了一个更加真实、鲜活的大卫形象——晚年的大卫形容枯槁，奄奄一息，他带着苦乐参半的留恋，但更多是悔恨，在病榻上回顾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小说消解了传统的历史书写，通过不同版本的故事，揭开主人公的神秘面纱，叙述中饱含着作者对生命的沉思。海勒的幽默中蕴含着一种道德深度，即使在引人发笑时，他也在搅动人们心中最深处的情感。

《最后时光》是《第二十二条军规》的续篇，除了《第二十二条军规》里的约塞连、米洛、牧师等人，还加入了萨米等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第二十二条军规》的幽默风格在《最后时光》里得到延伸和突破，资本主义的贪婪与虚伪在“海勒式”的荒诞与深刻中一览无余。海勒甚至认为，《最后时光》是比《第二十二条军规》更加重要、更具创造性的作品。

海勒在创作上深受赛利纳、纳博科夫和卡夫卡等文学创新大师的影响，在结构上一反传统的常规。其作品取材于现实生活，注重挖掘重大社会主题，用幽默手法生动揭示各种社会现象，进而引发读者的思考。“约瑟夫·海勒作品系列”的出版，为读者了解这位幽默小说家提供了一套完整的文本。（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