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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版:人在旅途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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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女排故事

■卓越兄

6月30日晚上,我的泉州老乡、香港锦绣集团主席Jacky Chong邀请我去香港铜锣湾赴一个饭局。一到,我才发觉,这个饭局简约而不简单。

你看,来的都是谁——中国女排功臣陈亚琼,和她的夫君、现任中国体育工作者联会(香港)主席高克宁。围在一个圆桌的,还有陈亚琼的新华社老同事陈帜彬和黄种仁医生伉俪,以及一众各领域的杰出人士。

众所周知,本人一贫如洗。众所不知的是,本人家里还有点看似不值钱却“价值连城”的东西。比如一堆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版的《人民画报》,它们都记载着某段历史。这些画报,一部分是我从新加坡大哥家拿来的,一部分是我自己积攒的。

真是缘分,在前往香港赴约前,我在整理这批画报时,发现了1982年2月号的《人民画报》。它记载了中国女排1981年11月在日本大阪首夺世界冠军的历程,其中在决胜局发出制胜一球的副攻手陈亚琼,正是该篇报道的主焦点。

中国女排夺得的不仅是缔造自己历史的冠军,还是中国三大球首座世界冠军。

1982年9月,在秘鲁举行的第九届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上,陈亚琼再次与队友们夺得冠军。

细心的我还发现一个“细节”,在日本世界杯赛场上陈亚琼穿的是10号球衣,而在秘鲁世锦赛上她穿的却是7号球衣。“这里面有什么讲究?”我问道。“你懂的!其实我一直穿7号球衣!”陈亚琼揭开“谜底”,原来,她与队友陈招娣交换了球衣号码,为的是迷惑对手。

在连夺两座金杯后,陈亚琼却为伤病所困,不得不告别这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本来,袁指导邀她在伤病稍愈后,归队备战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但考虑到把机会给新人,她毅然决然地婉拒了这个邀约。

后来,在荧屏里,这位功臣分享了侯玉珠、郑美珠等闽籍新秀与老将历史性夺下奥运金牌的高光时刻。

奥运冠军是每一位运动员的最高梦想,但她豁然放弃,未来的日子,她坚守自己的价值观:该得的去得,不该得的,勇于放弃。很多“失”,实际上是大“得”。

陈亚琼从中国女排荣退后,进入新华社香港分社(现香港中联办)担任宣传文体部副部长。谈及自己与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缘分,陈亚琼说,本来她是到香港探亲的,当时正值中英谈判时期,需要一个懂文体的角色来开展工作。在这块交流平台上,她一干就是34年。

“在香港工作了34年,之前运动生涯10年,总工龄44年!”陈亚琼说。

陈亚琼不沾酒,她端着茶杯,喝着水,话题却没离开“掘井人”。这一晚,“袁伟民”这个名字多次被她提起。

1981年的翻身仗,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细节,中国队最后一场顺利赢了两局后,突然连连失手,东道主日本队连追两局,准备以最后的夺冠为自己的失杯遮羞。

虽然金杯稳稳在手,但决胜局开球前,主帅袁伟民横着脸、高声对姑娘们说出“狠话”:你们代表中华民族,全国人民都在盯着,要你们拼,要你们搏,要你们全胜。你们输掉比赛,要后悔一辈子的!

“女排留下的财富是什么?是‘女排精神’,无私奉献,顽强拼搏!”高克宁在饭桌上的一席话,对袁指导、对老女排进行深度注解,就像给汤锅里加料。

歌者浪漫,饮者烂漫!这个饭局在一曲乡音十足的《爱拼才会赢》中画下圆满句点,实现了“浪漫”与“烂漫”的大融合。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这首歌,凝聚了这个饭局参与者,对当年首夺世界冠军一仗最后一局前的狠话“要你们拼,要你们搏,要你们全胜”的致敬。

这位女排功臣,与我相约7月中旬在她的老家永春再见。我说,那时她老家的荔枝熟了。一边吃着古时为贡品的岵山佳荔,一边听着岵山老街的“陈亚琼故事馆”当事人续说女排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该是多么鲜美的乡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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