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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版:人在旅途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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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的乡愁

■夏学军

在国外生活的妹妹,告诉我她的乡愁是豆浆油条。我笑了,表示深深的认同,如果换成我,也会有同样的乡愁,因为我们的胃有着同样的味觉记忆。

每一个人的童年里,都有着各种回忆,可能是一件漂亮的衣服,可能是一件心爱的玩具,也可能是一种难忘的食物。小时候,我总幻想早晨一睁开眼睛,就有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呈现在眼前,然而,当我满怀期待,用虔诚的姿势走到餐桌前,看到的依旧是玉米面粥和馍馍。

长久以来,我的心中都留有这么一份期待。但在儿时,只有在我生病的时候,才能享受特殊的待遇,才能在妈妈面前恣意地矫情一回,吃上一次豆浆油条、水果罐头。现在回忆起来,就连生病都是那么暖的好时光。

那时候,我特别羡慕卖油条的,总认为他们生活得太好了,每天吃得香香的,就像羡慕开小卖部的,每天“不花钱”就能随便吃。其实我不知道的是,他们每天起早贪黑,烟熏火燎。

如今,豆浆油条早已不是餐桌上“奢侈品”,尽管营养专家多次强调油条不宜多吃,但我还是对它情有独钟。油条香脆,豆浆热乎,配上一碟酱菜,这种搭配简直是“天作之合”,它的香,对我来说就是幸福的味道。

既然是偏好,就是口味之“顽疾”。既然不是健康食品,那就自己做吧。收集到健康油条的方子,一丝不苟地做给自己吃,样子和口味出奇地好。这无形中鼓励了我,让我更愿意在自制油条这件事上花些精力,而做的过程中所收获的乐趣与满足感,也是很难得的。

豆浆油条,传统早点里的“经典款”,平平凡凡的一种搭配,却是独一无二的组合。有人说两个人合适不合适,出去旅行一趟就知道了,而我觉得,能不能吃到一块才是最重要的。吃饭,多么平常的一件小事,却最考验两个人的默契,难以想象在口味上“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能在一张餐桌上吃得津津有味,能在漫长的岁月里餐餐吃不厌。

传统早点存在的意义,已经超越其本身口味,就算时光荏苒,它们都能让模糊的回忆越发清晰,让模糊的情感越发深刻,历经岁月打磨,越想要过踏踏实实、淡然快乐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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