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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版:人在旅途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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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有点甜

■王业湧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我常在电视里听到这首民谣。仔细一想,是啊,腊八节一到,年便不远了。

腊八节里,腊八粥算得上是头号嘉宾。一碗用多种食材熬制的腊八粥,熬出来的看似是一碗食物,实则更是一份家的温暖。腊八节喝上一碗腊八粥,是千年流传的风俗,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文化传承。

腊八粥,不同的地区用材虽有所不同,但大致都包括大米、小米、糯米等谷物类,黄豆、红豆、芸豆等豆类以及大枣、花生、莲子等干果类。最早的腊八粥,只需红小豆这一物即可。随着不断演变,食材也越发复杂。

南宋周密撰《武林旧事》一文中提到:“用胡桃、松子、乳覃、柿、栗之类作粥,谓之腊八粥。”清代富察敦崇的《燕京岁时记》则曰:“腊八粥者,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以作点染。”这一碗腊八粥,有了越来越多用来点缀的色彩,竟让那飘起的热气中,也带着它的甜味。

家乡的腊八节,也少不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腊八前夕,人们早早地就将封存袋中的豆类、谷物和置办的干果准备好。腊八这一天,老人们天不亮就忙碌起来,先将大锅中倒满水,再将谷物、豆类和干果混杂在一起倒入水中,盖上锅盖。家中的小年轻们也会来帮忙,往灶膛里添柴火。

大锅熬腊八粥讲究的是火候,待到一股股水蒸气从锅盖的边缘探出,就需要改用小火慢慢熬制了。等待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着这一年的经历,其乐融融。不一会儿,空气中开始弥散着专属于腊八粥的香味,那种豆类、谷物和干果交织在一起,迸发出的甜味。

我虽不喜甜食,但腊八粥是要吃的。掀开锅盖,热浪瞬间扑来,盛上一碗,盖上锅盖。用勺子把碗中的粥摇匀,尝上一口,甚是美味。一碗腊八粥,闻着甜,尝着甜,一直甜到心底。

腊八节,让过年的氛围也渐渐浓郁。一碗腊八粥,让归乡的游子尝出的不再只是单纯的甜味,更多的是那熟悉又亲切的故乡味道,那种与家人之间久违的亲切感和爱。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腊八粥的甜味,从村头飘到了村尾,飘到了人们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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